中华民族是世界上古老而伟大的民族,创造了绵延五千多年的灿烂文明,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指出:“我们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推动物质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会文明、生态文明协调发展,创造了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人类文明新形态是中国共产党着眼人类文明演进和世界历史发展大势提出的一个全新命题,为人类文明进步指明了方向。
超越“西方中心论”,为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提供中国经验。通过现代化实现民族振兴与发展是世界各国追求的共同目标。自工业革命以来,现代化一度以西方式现代化为主。在很多西方中心主义者看来,“现代化”就是“西方化”。不可否认,西方式现代化道路的确一度推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直接或间接地推动各地域性文明加速跨越前资本主义文明形态,进入到资本主义文明形态行列中,创造了近代工业文明,推动了人类文明的快速发展。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指出:“资产阶级在历史上曾经起过非常革命的作用”“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因此,长期以来,西方模式作为实现现代化的“固有”逻辑,被世界各国纷纷效仿。但西方式现代化道路始终是以资本为核心,遵循资本的逻辑,进行资本的运动,试图以西方式现代化为模板,打造一个以“中心—边缘”为特征的同质化世界。此外,西方式现代化道路在建构世界历史图景之时,是凭借其工业化和科学技术的先发优势,以殖民掠夺、帝国征服、文明输出、政治奴役及残酷剥削的方式实现现代化。正如马克思说,资本在积累过程中,“一极是财富的积累,同时在另一极,即在把自己的产品作为资本来生产的阶级方面,是贫困、劳动折磨、受奴役、无知、粗野和道德堕落的积累。”
人类历史上,没有一个民族、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通过依赖外部力量、跟在他人后面亦步亦趋实现强大和振兴。那样做的结果,不是必然遭遇失败,就是必然成为他人的附庸。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既不照搬照抄西方式现代化道路,也不“脱钩”或“依附”资本主义世界体系,而是开创了走自己的路,即独立自主走适合自己国情的现代化发展的新道路,走出了一条符合历史发展潮流的新道路。可以说,走自己的路,是党的全部理论和实践立足点,更是党百年奋斗得出的历史结论。今天,中华民族向世界展现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气象,巍然屹立于世界东方。作为一种全新的现代化道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成功打破了所谓的现代化“二难困境”,打破了“现代化”就是“西方化”的先验逻辑,正以新的人类文明形态超越传统西方式现代化道路旧的人类文明形态,验证了马克思的“卡夫丁峡谷”之问:是否“可以不通过资本主义制度的卡夫丁峡谷,而把资本主义制度所创造的一切积极的成果用到公社中来”,并破解了关于东方社会在跨越资本主义“卡夫丁峡谷”后如何发展的历史难题。总之,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拓展了现代化的内涵与路径,为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开辟了新路径。
超越“文明冲突论”,为重构世界普遍交往新范式贡献中国智慧。文明是多元性、包容性存在物,并不只有野蛮和冲突。事实证明,“文明冲突论”既不符合历史发展规律,也不符合人类文明发展潮流。因为在整个人类文明历史进程中,不同文明之间完全可以相互包容、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的基础上实现共同发展。中国共产党创造的人类文明新形态不同于西方文明的文明观,是平等、互鉴、对话、包容的文明观,基于中华文明“世界大同”“天下一家”的历史底蕴,抱守“协和万邦”“和合共生”的文明基因,强调文明因多样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鉴,因互鉴而发展。文明不是封闭单向度的,而是开放多元化的,也没有高低优劣之分,只有特色地域之别,文明间的差异不应该成为世界冲突的根源,而应该成为人类文明进步的动力。人类文明新形态为拓展人类文明进步空间,塑造世界各国憧憬的没有“文明优越”“文明隔阂”“文明冲突”等美好的新世界图景,重构世界普遍交往新范式贡献了中国智慧。
超越“霸权主义论”,为破解世界发展困境提供中国方案。面对世界发展困境与难题,迫切需要世界各国立足人类文明的高度,摒弃霸权主义,携手合作、同舟共济,找到走出全球治理困境的智慧与方案。中华民族自古以来就爱好和平,倡导“强不执弱、富不侮贫”“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的理念,深知“国虽大,好战必亡”的历史逻辑。因此,与霸权主义不同,中国共产党本着为人类谋进步、为世界谋大同的使命担当,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主张,即建设一个持久和平、普遍安全、共同繁荣、开放包容、清洁美丽的世界。这个全新理念有助于塑造人类文明的新形态和范式。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真正站在历史和时代、人类和世界的高度深刻认识、思考与把握“世界向何处去”“人类向何处去”的新的建构性方案,为破解当今世界面临的发展困境与危机提供了中国方案。
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百年来的奋斗,不仅拯救了“国家蒙辱、人民蒙难、文明蒙尘”的中华民族,而且始终以世界眼光关注人类前途命运,深刻改变了世界历史发展的进程,回答了人类社会究竟是“文明的冲突”还是“文明的和平”、是“历史的终结”还是“人类文明的延续”的“历史之问”。人类文明新形态还将为解答时代之问、引领时代发展提供中国经验、中国智慧与中国方案。(作者李包庚系宁波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
文章来源:《学习时报》2022年5月16日第2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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